「制度经济学」新制度经济学解析（新制度经济学的案例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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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制度经济学作为现代西方经济学的一个学派，它产生于上世纪30年代，兴起于凯恩斯主义衰落的70年代，它是以新自由主义哲学为立论基础的、“用主流经济学方法分析制度的经济学”。一般认为，英国经济学家罗纳德·哈里·科斯1937年发表《企业的性质》一文是这一学说诞生的标志。他通过“交易成本分析”，说明制度对经济运作产生的影响。自上世纪80年代初开始，新制度经济学对全球政治经济和社会产生了深刻影响，中国也不可避免地受到了这一国际大气候的冲击，给经济理论界造成了一定的困惑迷惘，给经济和社会实践造成了一些不良的后果。回望四十多年全球政治经济形势的流变，我们有必要在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对比中，进一步认清新制度经济学的本质。

一、区分两种经济理论的必要性。对这两种经济理论体系的区分是现实矛盾斗争的需要和反映。尽管新制度经济学在全球市场霸权大环境之下，有其现实存在的一定合理性和科学性，但它毕竟是基于市场和资本的历史和现实逻辑所展开的，为增进资本、特别是垄断资本利益的助力工具和辩护理论。在我们国家，它们关注的所谓制度对经济的影响，其实是攻击社会主义制度、主要攻击政府对私人资本和市场的管理，目的是兜售经济私有化、市场自由化、政治“民主化”的新自由主义“药方”。针对近两年国家对各类不法资本的的管制，不少所谓主流经济学家为非法资本鸣冤叫屈、打抱不平，呼吁“国退民进”“所有制中性”就是证明。可以说，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在底层经济实践层面，日渐被西方经济学所取代，作为西方经济学一个重要部分的新制度经济学由于其对制度的研究与同样注重制度对经济发展影响进行研究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有相类之外，而在中国大行其道，个别新制度经济学家及其拥趸依据新制度经济学的理解为中国的改革开“药方”，导致体现社会主义特征的制度体系：如公有产权受到了冲击和影响。

二、两种理论的明显区别

一是两者赖以建立的哲学基础不同。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是建立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之上的、以人民为立场的经济方法论。新制度经济学是建立在个人主义的先验论、以资本利益为立场的形而上学的方法论。因着经济哲学理论的不同，两种理论在人性问题上、所有制问题上、市场和计划问题上、经济的民主和集中问题上，尽管有的地方有共识、有妥协，但主要的，两者之间存在的是根本性和原则性的对立。

二是两者研究的侧重点不同。尽管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与新制度经济学都重视制度对经济的影响，但前者更注重而且首先注重的是：对制度所产生的根源----生产关系，即历史的和现实的不同阶级利益格局及相互关系博弈的研究，关注的重点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之间的矛盾辩证运动。在此基础上，才自然地把作为上层建筑的制度对经济的影响作为研究的一个重点，其目的是追索在不断的改革或革命中实现共产主义的远大目标。而新制度经济学重点考虑的是，如何通过研究分析制度对经济增长的正负影响，对所谓的制度进行调整、改革（它们不但不会革命，必要的时候它们将会毫不留情地进行反革命）的成本和收益，来实现资本利益的增加，新制度经济学相比于新古典经济学特别强调制度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但对制度的分析却只是限于新古典经济学单个经济主体的成本收益分析，而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关于不同经济主体之间利益关系或者说生产关系的分析是不同的。

三是两者对实证性和规范性的看法根本不同。新制度经济学往往是以所谓科学的“面孔”和“态度”对经济现象进行所谓的实证性分析，得出一些看似只关乎真假、是否、定量，无关乎好坏、善恶、定性等关系的“科学真理”。值得注意的是，多年来这种所谓实证性分析，确实忽悠了不少人对包括新制度经济学在内的、西方经济学本质的正确认识。实质上，经济学天生就是研究利益关系的学问，仅仅有实证性而无规范性可能吗？人为的、硬是把经济学分割成实证经济学和规范经济学，是经不起推敲的。与“实证性”的新制度经济学不同的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从来不承认能把政治经济学分割成泾渭分明的实证经济学和规范经济学，从来坚持自己的理论既是科学的又是有价值和阶级立场的，即：是科学性与革命性高度统一的理论体系。

三、建立有中国气派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必须涤清新制度经济学的影响。中国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应是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相契合的政治经济学，即：有中国气派的政治经济学。而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经济”二字的原初本义是：经邦济世或经世济民，它一直就是一个站在社会全体利益之上的、有人民情怀的概念，是政治与经济不可须臾分开的、完整的政治经济学概念。“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这是古代诗歌家、而非经济学家的杜甫的经济观念，但却是对中国经济概念的标准性诠释。而西方的“经济”这个词语，其英文economy源自古希腊语οικονομα（家政术）。οικο为家庭的意思，νομο是方法或者习惯的意思。其本来含义是指治理家庭财物的方法，只是后来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其治理经济的视域才由家庭扩展到垄断集团。它显然是一个以服务少数人的利益为目的的、狭隘的概念。新制度经济学作为现代西方经济学的一个学派，它在哲学基础上是新自由主义的，在价值立场上的资产阶级本质是不会变的。认清这一本质，才不会使中国气派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构建走向歧路。

总之，我们一定要有坚定的政治经济理论自信，坚持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而不是用新制度经济学来指导中国改革和发展，更不能将资本主义国家奉若圭臬的新自由主义作为我们社会主义事业的指导思想。